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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1日夜,北展剧场,伴随着风靡全球的音乐剧《音乐之声》脍炙人口的旋律,注定载入中国乃至世界戏剧艺术发展史册的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在度过50多个难忘的戏剧之夜后落下了帷幕,广大戏剧观众与这一戏剧盛事依依惜别。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由北京市人民政府、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共同主办,北京市文化局承办,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为执行单位。自11月1日开幕以来,多台好戏接连上演,论坛、大师班等活动闪耀其间,此次艺术盛会波澜壮阔、高潮迭起,在北京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观剧狂潮。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也是今年APEC会议期间北京市主办的一项重大国际文化交流活动。
12月21日,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和波兰方面共同宣布,第七届戏剧奥林匹克将于2016年在戏剧大师格洛托夫斯基“质朴戏剧”最主要的活动地、波兰第四大城市弗罗茨瓦夫市举行。
无论是电影,还是音乐剧,百老汇著名音乐剧《音乐之声》都是经典中的经典。由著名音乐剧制作人、作曲家安德鲁·罗伊德·韦伯担任监制的《音乐之声》,从2006年11月开始在伦敦帕拉丁剧院(London Palladium Theatre)驻演,就好评如潮,一票难求,并不断打破各种演出纪录。到2009年2月21日共演出954场,吸引了超过200万名观众。随后,2009年7月,韦伯版《音乐之声》开始在英国进行了为期106周的巡演,超过150万名观众观看。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以这样一部经典之作宣告闭幕,与开幕式演出中国京剧《天下归心》互为呼应,显示了本届戏剧奥林匹克的中国特色和国际视野。在戏剧奥林匹克的大家庭中,观众可以全面感受戏剧艺术的魅力。我们既能看到需要一定的戏剧基础才能解读的触动心灵的大师之作,也可以看到欢愉的、能够慰藉心灵的大众精品。《音乐之声》既是经典的,也是大众的,它传播四海,久唱不衰。这部作品作为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的收官之作,展示了北京的开放和包容。
一、组委会精心组织,遴选国内外精品剧目,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掀起观剧热潮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一共迎来了来自22个国家和地区的1000余位艺术家,在北京17个剧场共演出了46部作品,演出场次达到110余场,观众超过11万人次,其中《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大鼻子情圣》、《李尔王》、《哈姆雷特》、《盐》、《克拉普最后的碟带》、《麦克白》、《剖腹产》、《群魔》等剧达到了全场爆满、一票难求的盛况。在此期间举办了两场高水准的学术研讨会、7场大师班(工作坊)活动以及近30场演后谈,真正体现了戏剧奥林匹克作为艺术交流平台的开放与包容。
为保证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演出的顺利进行,促进中外戏剧界的深入交流,北京市文化局精心指挥,严谨细致地进行了大量组织协调工作,统筹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剧场剧院、业内专家、媒体等各相关方面,保障了剧目演出、论坛、大师工作坊、媒体宣传等各项工作有序开展。特别是在剧目遴选环节,北京市文化局组建了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剧目评审专家委员会,并委托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在全球范围进行了剧目征集。在各大驻华使馆、各省厅文化主管部门及业内资深专家推荐下,共收集到百余台优秀剧目报名。包括徐晓钟、童道明、沈林、王晓鹰等在内的剧目评审专家委员会,前后召开5次专家评审会,最终遴选出46台涵盖了广泛艺术形式、展现全球最新的艺术发展态势的精品剧目;邀请了包括特尔佐布罗斯、铃木忠志、罗伯特·威尔逊、张艺谋、林兆华等在内的数十位重量级大师和著名戏剧人的作品在北京展演,并开展丰富多彩的艺术交流活动。
带着遴选出来的剧目名录,2014年8月底,北京市文化局领导带队前往日本利贺,向在这里召开会议的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的委员进行汇报。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主席特尔佐布罗斯、委员铃木忠志、委员玛雅·柯包卡瑞兹等人出席会议。国际委员们一致认为,本届戏剧奥林匹克剧目艺术表现形式多样,包括了舞剧、话剧、歌剧、音乐剧、戏曲等,具有鲜明的特点,首次真正体现了戏剧奥林匹克的开放性;活动国际性强,参与国家众多,表现出广泛的国际性;内容题材丰富,体现了国际艺术节的包容性,体现出奥林匹克活动的真正意义。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受到媒体的广泛关注。自开幕以来,共有百余家媒体先后报道千余篇次,并被网络广泛转载,百度网页戏剧奥林匹克关键词页面从之前的数千条暴增到1200多万条。在传统的广播电视媒体方面,关于戏剧奥林匹克的新闻也是以高频率出现。官方微信订阅号“戏剧星球”在不到两个月之内即拥有5000多名粉丝。在豆瓣网站,共有千余人参与戏剧奥林匹克的各项活动,其中,共有400余人参加“线上活动”,网友自发地在戏剧奥林匹克豆瓣小站上传200余张剧目照片,转载和分享数量也达到了上千次。在12月21日的闭幕式之后,还将有戏剧奥林匹克的展演剧目《永乐》、《冰山上的来客》、《大河之舞》等作品陆续与大家见面,此次艺术盛会的热度还将持续一周时间。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的票务政策亲民、惠民,推出了一系列人性化政策和方案。组委会考虑到学生受众的特殊性,在原本拟定的票价安排上,结合实际情况进行了调整,将部分原价为180元、380元的票价调整为80元,直接面向学生受众,调整之后受到学生的热情响应。组委会还特别派遣工作人员带着演出票到中央戏剧学院等专业艺术院校开设售票点,让学生足不出户就可以购买到心仪的剧目票。此外,一共组织了6场惠民演出,还向APEC志愿者发放了部分演出的门票。
二、精彩演出为首都戏剧界带来新鲜戏剧理念
(一)戏剧要以诗意的方式引导人们向上向善,而不能停留在感官娱乐。
立陶宛OKT剧院作品《哈姆雷特》演出后,引发了首都戏剧界大震动。各家媒体争相采访。演出中,导演借演员之口表达:任何过分夸张的表现都是与戏剧表演相反的,戏剧的目的始终是反映人性,展示善恶原本的面目;过分的表演,尽管能引得外行观众发笑,却让明眼人难过。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主席特尔佐布罗斯也在多个场合提出:“艺术的目的是给予人们问题,引发他们的思考……演员不可以污染观众的灵魂,而应该给予它高贵和优雅的东西。如果他不能以充满诗意的方式说话,不能表现高雅、激励和鼓舞,最好保持沉默。”
这些戏剧理念对我们一些惯有的戏剧思维带来冲击。戏剧的目的在于叩问心灵、融通情感、以诗意的方式引导人们向上向善,而不能停留在感官娱乐。剧场是从事精神文化活动的公共场合。通过戏剧节的演出,我们对戏剧的本质有了更深的认识。
(二)戏剧舞台呈现重在聚焦表演,而不能堆砌舞美。
戏剧节开幕以来,众多的国外演出,让我们看到了作品“内容为王”及“有意味的形式”。德意志剧院出品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运用简约的舞美设计凸现了剧本内容的强大,文学空间与表演空间有机结合,为观众展现了一个极为强大的故事。导演迈克尔·塔尔海默表示,戏剧要用语言来打动观众,语言才是戏剧表达最重要的手法。
铃木忠志也在不同场合,倡导“通过在演出中恢复人体的整体性能,努力对抗正在削弱演员表演技艺的现代化过程”。在铃木先生的戏剧作品《大鼻子情圣》和《李尔王》演出中,他在不影响剧情的情况下,有意削减了中文字幕,只用核心词汇展现故事文本。他希望观众花更多的精力聚焦舞台上的表演,他认为,观众走进剧场并不止于看台词和剧本,欣赏戏剧也不仅是了解或知道一个故事,“而是看演员怎么诠释角色,怎么念台词,怎么做戏;欣赏当一个灯光变化时,舞台上戏剧氛围如何发生改变;一个微妙的身体语言怎样去表达各式各样的情感变化”。
现在国内的一些戏剧作品,动辄就是繁杂的舞美设计、奢华的舞台装置,仅舞美设计费就要占总制作费的一大部分,而剧本内容、人物表演却显苍白。国家艺术基金办公室主任韩子勇在看了《声希之夜》后说:“今天的演出就是用很少的舞台装置、设备和较少的动作表达出很多很深的文化内容,相比国内的一些演出用很多舞台装置和布景,用很多的动作却表达很少的内容。”对此,我们应当有更深层次的反思。
(三)戏剧魅力在于继承基础之上的创新,而不能故步自封、画地为牢。
本届戏剧奥林匹克开幕后,美籍华裔编舞家沈伟的作品《声希之夜》引发了戏剧界众多讨论。《声希之夜》汇合了雕塑、绘画以及中国传统的戏曲等元素,在僧侣的诵咏中,舞者们白面高髻,拖着宽大的曳地裙,在行动中形成自然褶皱,由点组成线,与舞台背景——八大山人所作的游鱼画巧妙相融, 综合而立体地呈现出视觉艺术上的奇特构思。沈伟在西方剧场形式与东方古老文化意蕴的衔接中,为观众带来的关于当代剧场诸多可能性的启发以及对于中西文化交融的启发。这种跨界、融合正是这部作品的创新之处,也是魅力所在。本届戏剧奥林匹克入围剧目有相当一部分作品都具有这样的戏剧魅力,给了我们众多启发,督促我们在未来的创作中,不再因循守旧,而要在继承的基础上注重创新。
三、北京市文化局将采取多项措施,努力营造浓厚的戏剧艺术氛围,进一步推动北京作为演艺之都的建设
北京作为中国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科技创新中心,有着3000多年的建城史、860多年的建都史,荟萃了中国灿烂的文化艺术。自金朝、元朝以来,北京就成为中国戏曲艺术发展的中心,关汉卿、马致远、王实甫、纪君祥、白朴、高文秀等一大批卓越的剧作家,其籍贯均为元大都人,或长期生活在元大都。辽代的杂剧、金代的院本、元杂剧、明清传奇,以及京剧、昆曲、梆子、评剧、话剧、曲剧等等,在这里繁衍生息,轮番登场,使北京戏剧艺术的发展达到了一个又一个高峰。现在的北京,更是聚集着全国最优秀的戏剧艺术家和创作者,遍布着大约120家各具特色的营业性演出剧场,全年的演出场次超过2.1万场,每年走进剧场的观众人次超过1100万,演出总票房收入15亿元,汇聚了全国各种类型和风格的戏剧艺术形式,拥有着具有高欣赏水平的可爱的观众。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让戏剧艺术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市民公共生活。近两个月来,每天晚上的剧场文化之旅已经成为不少观众的生活方式。国家大剧院、首都剧场、长安大戏院、国话剧场及北京人艺实验剧场、先锋剧场等剧场常常是人潮涌动。在一次演出结束时,一位观众激动地说:“真没想到,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到这么多国家的顶级艺术作品,真是一次难得的审美感受。”上海戏剧家协会理事、著名导演郭小男,在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期间多次从上海赶到北京观摩演出,他认为,戏剧奥林匹克对他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拓宽视野、感受多彩戏剧文化的良机。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是一个展示中外戏剧艺术、推进北京建设演艺之都的平台。在这一历史性的戏剧盛会中,中国的戏剧界和广大观众在感受国外戏剧艺术魅力的同时,也在观看由京剧《天下归心》,话剧《伏生》、《秀才与刽子手》和昆曲《红楼梦》,评剧《城邦恩仇》、秦腔《窦娥冤》等组成的“中国戏剧板块”中,感受到了中国戏剧艺术的博大精深。这体现了中国戏剧文化的自信。
戏剧奥林匹克在北京举办期间,常有来自不同国家的演出团体同时汇聚北京,并在不同剧场同时演出的情况。这些外国戏剧艺术家在全情投入演出之余也抓住了这一短暂的观摩契机,到其他剧场观看学习。比如,立陶宛《哈姆雷特》的导演OKT就在11月15日演出当天到长安大戏院观看铃木忠志的《李尔王》;波兰ZAR剧团《剖腹产》的主创于12月17日观看了中国评剧院的《城邦恩仇》。这两部剧都是经典作品的本土化改编,一个是将莎士比亚的不朽名篇加入铃木忠志的独特解读,一个是古希腊悲剧与中国传统戏曲的精妙结合。OKT与《剖腹产》的主创都对这种跨文化的解读感到钦佩和赞赏。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为中外艺术家提供了交流互鉴的平台,也确立了中国与世界双向审视的目光——国际目光对中国戏剧的理性透视,中国目光对世界戏剧的观察了解。立陶宛驻华大使丽娜·安塔纳维切涅说:“我非常感谢北京,感谢戏剧奥林匹克,因为它是一个世界的窗口,通过这个窗口让大家知道,立陶宛不仅有杰出的篮球教练和篮球运动员,更有杰出的戏剧艺术。”
戏剧奥林匹克因北京而精彩,北京因戏剧奥林匹克而增添魅力。戏剧奥林匹克的大幕已经落下,但是它为中国戏剧艺术所带来的影响和启示将是深刻而久远的。中央戏剧学院教授沈林等专家深情希望,北京能够办一个有特色、有自己标志性的国际戏剧节。
戏剧彰显着一座城市的气质和活力。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的顺利进行,为北京打造演艺之都提供一次良好的契机。戏剧奥林匹克促进了北京与世界进行文化交流,为整座城市增添了新的戏剧魅力和文化活力。北京市文化局也将继续采取包括扶持舞台艺术创作、搭建优秀剧目推介平台、建立剧目排练中心、扶持剧院运营、加大低票价惠民力度等多项措施,推进戏剧艺术和城市生活的更好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