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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革命志扬黄土魂
——陈宝生教授画作观后
血染的风采
乌龙铺烟云
东方红
庄科坪印象
神泉日出
杨家沟秋色赋
梁家岔初夏
春到吉镇
青阳岔秋色赋
圪旯沟写意
作为摄影界一位名冠中外的杰出代表,陈宝生这个名字是大家所熟知的。那雄姿勃发的《跃马》、粗犷和谐的《黄土魂》、充满对未来美好生活憧憬的《露天剧场》、宽厚仁爱而豪情激荡的《黄河救护曲》,以及敦厚、朴实、勤劳而顽强的《陕北人个性》等一系列作品,以其坦荡的胸襟、诚挚的情感、浑朴的风格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深深地印映在千万中外观众的脑海里,让观众和他一起“心也跳动,情也振奋”。我当初认识陈宝生,就敬重这位陕北汉子,以他非凡的艺术才华、惊人的耐苦毅力、对艺术的热爱和真诚的投入,使自己的作品从黄土地走向全国乃至世界艺术殿堂。
陈宝生似乎是为艺术而生的。这位倔强得有点执拗的陕北汉子,得天独厚地具备黄土文化的风骨,怀着社会责任感,“远离省城,身居大漠,为的是点燃一束艺术的星星之火”。不附炎,不媚势,不自炫,不炒作,不索取,默默孤独耕耘,“清苦纯洁,无怨无悔”。这种独立精神、文化人格、平民品行,融入作品之中,是他精神力量和人格魅力的结合。
艺术是心灵的升华,心灵紧贴着生活,是由思想染色的。陈宝生绝非重术轻学的玩技忘道者,我们从他的《摄影美的创造》《摄影艺术论》《我的摄影世界》以及诗集《摄影家情思》等著作中,不难看到这位艺术骄子的艺术思想、创作态度和治学精神。张戴说“充内形外之谓美”,他在理论研究上的成就又给他增添了厚重感!
陈宝生自幼秉承家学,研读古典文学,在强化自己文学素养的同时,又是一位训练有素的书法家。他的书法很注重线条的质量,流畅而沉稳,文静而潇洒,大方而不逾矩,以抒发性灵见长。与陈宝生相交的过程,你会感到是一个不断有所发现的过程。不知不觉,他所写的剧本《三边红日》已搬上荧幕,《咆哮的黄河》《安边起义》《决战陕北》等剧本发表在长春《电影文学》杂志,将陆续搬上荧幕。
我有时感到惊奇,这位70余岁高龄的摄影艺术大师,真的“青春素”过剩?近来,竟然又把智力的聚焦点集中在彩墨画上,兴致浓郁,心力充沛,五尺半开大的宣纸一天竟然画出一张山水,连续画了80余幅,犹若一气呵成!
固然,这时他已进入了经验学识丰富的创作晚期,但更令他激奋的是他绘画的母题——黄土高原和毛泽东主席转战陕北纪念地。
这块神圣的土地,是中国革命最威武雄壮的历史大舞台,是充满传奇的红色革命摇篮。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让人魂牵梦萦、顶礼膜拜。陈宝生对这里有着情真意切的生活体验和感受,在这里吸咂过生活纯厚的原汁原味,和这里有着难以分解的黄土情结。现在,他要捕捉自己心灵深处那战斗的、灿烂的、英勇的、不屈不挠的红色陕北意象。为此而心灵跳荡、激情如火,这正是他作为艺术家素质的必然。
《神泉日出》(1947年毛主席在此发出“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战斗号令),一轮红日跃出山峁,透过绿树,几孔土窑洞映入眼帘,远处一杆红旗,静中有动,增加了生机与活力;《小河夜月》(1947年,毛主席在此召开了“小河会议”,决定出击榆林,诱敌北上),空阔而斑驳的背景,透过密树浓荫,山峁间一孔孔窑洞依稀可见,一轮明月增加了画面的时空深度与历史感,酿成余韵不尽的氛围,令人心灵慰藉;《乌龙铺烟云》(沙家店战役的主战场,歼敌5000余人),群山错布,云雾缭绕,一派苍凉浓郁的气象,大片流云,拉开疏密距离,拓展了历史的记忆和拼搏;《杨家沟秋色赋》(毛主席在这里召开了著名的“十二月会议”,并发表了《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等文章),作者独具慧眼,别有匠心,取仰视的竖式构图与俯视的散点透视结合,放笔简色,大胆泼辣地突出奇瞻,创造了特定氛围,谱写了一曲对历史未来、对奋斗与美好生活的热情颂歌;《香炉峰日出》(1947年,毛主席站在此峰,纵观落天奔海的滔滔黄河,不禁发出了“藐视黄河,就是藐视伟大的中华民族”的惊世豪言),作者心怀此情此景,胸中涌起雄壮的诗意,一反常规和以往固定的模式,以鸟瞰式的空阔视觉,将两岸黄土秀绿、川峁人居以及绕峰奔泻的滔滔黄河之水一并揽入画面,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使其充满生机与活力,涵着历史的流动历程,给人以震撼和冲击。在他笔下,《春到枣林沟》《圪旯沟写意》里的红花绿树,秀草铺锦,人与羊如在画中行;“沙家店战役”的指挥地《梁家岔初夏》,坡陡地险,而沟沟峁峁间夏绿犹似千层密网,掩映着排排土窑,使这艰涩的黄土地注入新的生机和活力,是他数十年如一日默默地行走在山峁沟壑之中的深切感受;作品内蕴着他的生命流动历程,渗透了他辉煌的记忆和顽强的拼搏,凝聚了他不屈的奋斗和追求。这些作品既是对山川景物的描写,又是对革命历史的回顾,同时也是自己内心深沉的体验。
纵观陈宝生的画,可以看出陈宝生十分明白:美,始终离不开选择。他有自己特有的描绘对象、特有的激情和审美情趣以及特有的表现方法。他要在限制中显出身手,尽情展示自己特有的感受发现和大胆的个性创造。当然,他可以说是站在摄影艺术的制高点来触类旁通的,对于绘画他这是举笔初试,还不能熟练地运用笔墨手段,而是着力于意境的把握和革命激情的视觉外化。那充满画面的构图,大块面的强烈的对比色;多用滞涩凝重的侧锋短皴,既有力度又酣畅淋漓;有的画面,或浓或淡,或粗或细,或工或率,或泼墨敷彩,或放笔大胆地勾勒,都有一种随情尽性之感;尤其是作者善于留白、用虚以空灵造境和强化作品的节奏,作者亦未把自己定格在一种程式中,又不过分计较笔墨手段,却以粗犷、朴拙、浑厚而凝重的绘画语言显示出质朴而壮丽的诗情、蓬勃而顽强的生命活力。“境与性会,意气而成”、“指事绘行,可验时代”,张彦远的名言,在这里得到验证;罗丹说:艺术在于“以自己的心灵渲染了物质世界”,更可作为陈宝生作品的注脚。这里尤甚可贵的是,作者能远离匠气,固守个性,显得大气随意,却绝非潦草粗率,使画获得一种抒革命志、扬黄土魂的浩然挺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