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县志序 高陵,古雍、豫分州之地。为都尉治所,为冯翊首邑,为神皋泾、渭所经,霸、冶、清、浊、赵氏、漆、沮七水之所会也。 旧有志十余页,弗传,未成书也。宏治庚戌,邑人太守刘公尝修之,又弗传,亦未成书也。辛酉,吾友泾野吕子宾兴于乡,始更创志草。后及第为太史氏,志成又历三十年。而后出时,则由大司成为少宗伯矣。 其志为帙二,为卷七,为目一十有二。 首地理者,志封域也。及渠堰者,尽力乎沟洫之意也。昔雍田为上上,称陆海者,此也。今诚举插而云,决渠而雨,则泽民富国不在天而在人,不在古而在今矣。 次建置及旧置者,志裁革而赋如故也。盖尝有丞簿矣,今裁之;有驿递矣,今裁之;有他乡里矣,今裁之。然力小而任日重者不可减,站存而济他邑者不可复!志之悯人穷也,盖有拯援之心焉。 次祠庙、寺观而别先后者,辨邪正也。亦不得已之意也。盖谓经正民兴,则邪慝自无。今奈之何哉? 次户租物产者,著小人所以养君子也。 历数述者,百工庶绩之所关也。盖元有《授时历》,高陵之贤实修之,故不得而略也。 次礼俗抄略者,著典礼也。典礼行,则俗斯美矣。 次职官者,有政典存焉。孔子之所学,弗可忘也。 官师而传及君侯者详也。及冯翊之守者,以德化在是,几于王道焉耳。 志人物而及节妇科贡恩荫者,泾野子言之详矣。 志邸宅陵墓者,昭往以示诸来也。彼五陵豪杰之第,印岩王侯之墓,行不修而名不称者,皆草木同腐尔矣,孰得而志之?故昭往以示诸来者。志陵墓而及羌氏者,春秋谨微之意也。是皆善政之意而寓乎醇儒之道焉。非泾野子,其孰能辩之! 时嘉靖庚子冬,徐令至。令公明廉威。明年辛丑,令而行,禁而止矣。乃问志于泾野子,刊而行焉。 夫有高陵以来,经二千年矣,至泾野子而志成;由宏治辛酉以来,四十有一年矣,至徐令而志行。君子谓是志待人而后成,待人而后行也,信哉!泾野子,夫人之所知也。徐令名效贤,字宗义,号几江,四川江津人,由举人先蒲城教谕,后升于是焉。 赐进士出身中大夫光禄寺卿溪田居士马理撰。 高陵县志序 高陵志作者,少宗伯邑人泾野吕公;刻之者,邑令西蜀徐效贤也。刻成谓予:“故高陵人,先茔在焉,宜为序”。 志凡七卷,凡十有四则。其言约而尽,其事核而彰,其议论允而确,太史氏笔也。其作志良矩乎? 夫乡无名贤,则文献不兴;邑乏善令,则政教不立。高陵西安之望邑也。其产于斯者,有若于元公之恭俭仁爱;有若杨转运之浮云势利;有若杨文康之特立独行;有若宋先生之仁教礼义。迄于今,则有若泾野公贤圣自期,闻道有得。予尝推之,以为今之伊川云。其令于斯者,修举政教,役志养民,亦维有若刘仁师;亦惟有若种师道;亦惟有若张翱;亦惟有若张琦;亦惟有若朱璜。乃迄今,有徐子焉。公廉恺悌,拟古循良,其殆庶几矣乎! 夫乡人者,乡人之师也。乡有贤而罔师焉,无志之士也。前人者,后人之鉴也。前有善令而背焉以逞,贼民之吏也。然则高陵后进之英与夫嗣徐子而令者,可不知所从事哉?可不知所从事哉? 嘉靖辛丑冬十有一月丁未,雩杜王九思序。 重修高陵县志序 高陵邑志,自有明嘉靖辛丑,吕泾野先生手辑以来,已几二百年。其间时移势异,因革兴废者,不可胜数。不续修之,则事将寝失其传。此亦守土者之责也。前事熊君,慨然有志于斯。而以邑明经樊子景颜,为博学笃行士也,遂以志事属之。樊子征文考献,汇订无遗。方拟若纲在纲,差有就绪,而熊君去世。后之来者,久暂不一。或抚绥之不暇,或输輓之方殷。荏苒十馀年,未遑及此。樊子亦不敢出以告人也。余于辛亥季秋,委署兹土,于饬理诸务之馀,访求此事,适樊子来谒,并出志稿以示。备悉其考订苦心,因不揣固陋,谬为商榷。而邑之绅士,亦共相鼓舞,乐与观成,噫!此殆高陵二百年来邑乘重修之一机乎。夫关中诸邑,惟高陵之名,历代不改。邑虽小,而勋名理学史不绝书,忠孝节廉之行亦所在多有。其他地土瘠薄,额赋繁重,风俗之改易,物土之变迁,盛衰不必一辙,醇漓不必一致。凡所以抚循安辑,樽节激扬之道,莫不于志焉具之。则志之急于修也,岂待问哉。况今圣天子特重舆图,命各省纂修通志。三秦诸大宪,又皆慎重举行。而以大参沈公总裁其事,罗致四方文学之士,共襄厥成。猗欤休哉,一代之大观,于是乎。在余初谒见郡宪时,即以各邑志书,大半缺略。谓为宰者,亟宜整顿。其所望于修举者甚殷。斯即文献无稽,编简散佚,犹将思所以搜罗,而草创之。况旧迹可循。而樊子访订之稿,条分缕晰,班班具在乎。本年春仲,正与同邑绅士,谋剞劂之资,而余于四月忽闻先慈之讣,昏迷瞀乱,不欲再生。已以是书属樊子后图矣。不意诸上宪有夺情之请,荷蒙圣恩俞允,留任守制。感激悲痛之馀,惟有竭蹶从事,以图报称。而自公稍暇,复与樊子辈,爰因旧志及续纂草稿,博加搜辑,删繁就简,存信阙疑,分门别类。凡得若干卷,刊就成书。俾他日輶轩下问,用备采择。此志实一邑之全览也。至于人心风俗,愈进愈隆,以仰副圣。天子一道同风之治,则不得不望于邑之人,并继余而来者。睹是志也,其即有所兴起也夫。
[1] [2] 下一页
编辑: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