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出美酒,美名传四方,人在十里外,便闻酒飘香……”高亢激昂气势豪迈的《巴山酒歌》道出了西乡人的热情和真诚。
西乡地处汉江上游,这里条条河水都是天然的矿泉水。好水出好酒,西乡包谷酒尤为普及,无论男人女人都西乡地处汉江上游,这里条条河水都是天然的矿泉水。好水出好酒,西乡包谷酒尤为普及,无论男人女人都能喝上几杯。“无酒不成礼仪”,待客必须上酒,到西乡的客人即使之前滴酒不沾,离开时也会成为海量无边的高手!
西乡县家家户户都散装包谷酒,也有用包谷酒泡制的药酒,劝酒方式多样,体现了酒文化的奥妙:“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个够,感情铁喝出血……”在这里只要是有淀粉和糖分的食物都能拿来酿酒,包谷、红苕、柿子都是酿酒的上好原料。当地人说要问西乡包谷酒的历史有多长,你就去问西乡的水;要问西乡人的酒量有多大,你就去问西乡的山。生活在大巴山腹地的村民,世世代代用古老的蒸馏法酿造着传统的美酒。煮酒作坊遍布村落,制曲、发酵、蒸馏和调配等每个细节从不马虎。尽管酒曲的制作工艺复杂而且难以控制,他们也不愿意使用商品酒曲,农闲时候还是亲手用大麦和豌豆发酵酒曲。包谷酒用传统的蒸馏法酿造,需要用大量的柴火(现多为煤炭),因而西乡人又称它为“包谷烧”。酿酒的工具很简单,两口大铁锅,分别用做底锅和天锅。甑子用来装料,甑笆、甑圈相当于蒸笼的笼屉,出酒溜子安装在甑子的上部约五分之一处。烧酒时,在底锅中加入足够的水,放上甑笆,再安装甑子。为了不跑气,需用黄泥把甑子与锅台间密封好。发酵料装入甑子之前,先要拌入一定量的稻糠,以增加透气性。料只能装到出酒溜子的10厘米以下,要给蒸汽室留出足够的空间。料装好了,就可以安放甑圈和天锅。甑圈安放在甑子与天锅之间,起密封圈的作用。天锅作为冷凝器,里面加入冷却用水,蒸馏期间要不停地换水,以便提高冷凝效率,节省燃料。
蒸汽一产生,酒溜子即开始出酒了。在烧酒的过程中,如果有乡亲或宾客来到现场,都会按照传统习俗主动往灶头里添两块柴,这叫“添财”,寓意给烧酒的主人家带来好运,主人也会接一杯“酒头子”请客人品尝。一甑子料一般要蒸馏三次。第一次蒸馏出的酒称做“酒头子”,度数高,味道醇香可口,可以和市面上的高档酒媲美,专门用来招待贵客或送给重要朋友。以后两次蒸馏出的酒度数和味道就差些了,可用于泡制药酒。三次蒸馏的酒分开,可以根据需要调配出不同质量的成品酒。
近几年,随着大部分青壮年常年外出打工,西乡县酿酒小作坊日逐减少,个别村民考虑到客人的口味也会选购工厂生产的商品酒,文明敬酒风气已形成。但山乡人喝包谷酒者众,包谷酒依然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乐观和情趣。